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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清直接被带走,整个云侯府都彻底惊动了。
所有下人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观望着发生了什么大事,七姑娘竟然被官府给抓走了!
随着官府的人离开,整个屋内都变得安静下来。
帝云寒根本不理会云侯等人的目光,拉着云未央就向着门外走去。
“这样是非不分,眼见着你受苦还包庇加害者的家,何必留着?”
男子清冷透着嘲讽地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充满了厌恶。
云未央随着他一同走出了屋子,他的手宽大又温暖,原本有些空洞的心似乎也在这一刻被填满。
原主这些年来所承受的一切从她继承这些记忆的时候就已经与她融为一体了。
从云侯府这些年的冷漠中,她早就已经不指望他们可以做到公平,可现如今这一件件证据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他们脑子里想着的依旧是维护云芷清。
没有人关心过受了这么多年伤害的她的心情,真是可笑。
“以后只当没有云侯府这个家,有本王在,别怕。”
温醇磁性的嗓音不同于方才面对云侯等人的冷漠,显得分外温柔,顺着微风丝丝缕缕地缠绕心尖。
帝云寒停在了云未央面前,他个子很高,月光清辉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云未央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他徐徐弯腰,温暖的手掌搭在云未央的双肩,平视着女子水光莹莹的眸子。
那一刻,云未央见到了他黑瞳中倒映着的自己。
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里不再是往日看不真切的深邃,显得直白又热烈。
“无需为了不疼爱你的人而难受,并非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是亲人,他们不珍惜你,是他们眼拙。”
帝云寒眸色认真,云未央从整件事情发生所表现的实在是太镇定了,可那双灵动眸子里的深深冰冷让他明白他的心绪远不是表面的这么平静。
云未央轻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自嘲。
“那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眼拙?”
“因为这世上愚钝之人往往成群结队,整个云侯府能有你一个聪明人便已是不易,又岂能强求太多?”
原本心情不美好的云未央在听见这话后亦忍俊不禁,难以想象帝云寒为了安慰她竟说整个云侯府都是傻子。
“可云阳煦乃是金科状元。”云未央眼里染着笑。
帝云寒一本正经,“可见今年的试题太简单了,待本王回去之后好好问一问。”
云未央轻笑出声,眼前这个冷漠难以接近的男人竟然也会开玩笑。
“既是心情不好,本王带你去放花灯游车河可好?”
“放花灯?”
“今日除了马球会之外,夜里街上还会放花灯游车河,很是热闹,本王原想着你这些年鲜少出门,今日既去了马球会夜里便一同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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