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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褚太傅哼声道:“拿什么抓,那贼人自远在天边……”
乔祭酒不禁讶然道:“照此说来,那是家贼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可不是么。”褚太傅瞥了乔央一眼。
乔央一愣之后,玩笑着道:“您这般眼神看着在下……在下都要疑心自己是否与那‘家贼’生得有相似之处了!”
褚太傅打量了他两眼,表面上没说话,心里却已“呸”出了声。
什么叫生得有相似之处,那贼人分明就是他乔央!
贼!
小偷!
偷人学生的贼!
褚太傅在心中唾骂“乔贼”,而“乔贼”不知内情,尚在半知半解地宽慰老太傅:“家贼历来难防,今次既已知晓是何人所为,且交给家中儿孙料理便是,您平日公务已是十分繁忙,实不必再为此等小事而动气。”
快起来!
给我起来!!
孟列在心中一声声地喊着,几近嘶声力竭。
太傅这一身逆鳞,若有一百片,大约有九十九片都是因殿下而生。
乔央父子二人,很快赶到了大云寺。
“说起这造化,也的确过于玄妙……”乔祭酒说着,不免又有些沉浸了:“这些时日,我时常回想有关岁宁的种种……若果真细说起来,她这份堪称改写命运一般的造化,似乎是从登泰楼中扬名而初显端倪的……”
——噢,他还恍惚着呢。
对钓鱼的人来说,怀里揣上个干馒头都能坐一天,眼前这些荤素搭配,已称得上异常丰盛了。
……
乔祭酒带着乔玉柏很快离开了此地。
很快,还未等到水底下的“脏东西”再来挂鱼,乔央便听得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靠近。
孟列颤颤垂眸,只觉冬日寒风自心底深处蓦然袭出,终将那黯然的烛光一举吞噬。
法名惠空的僧人一时怔住:“三师兄,我……”
乔央轻咳一声:“您说的这些,同登泰楼那日带来的影响相比较,终究是稍逊一筹……”
待到了河边,在小竹凳上坐下,太傅又从仆从手中接过食盒,递到乔央面前,亲手将食盒打开后,抬手示意道:“先吃些垫一垫。”
孟列几乎是伸手拨开了面前的一位妇人,幸而情形特殊,那官家夫人并未见怪,也无人留意他。
两名年轻僧人自殿内而出,其中一人低声嘟囔了一句:“……住持病了多日,不过强撑而已,我每日煎药送药,早就伺候得累了……今日他终于圆寂了,我也总算能得轻松了。”
横竖老太傅家中最不缺的就是儿孙了,太傅虽只二子,但这二子皆是开枝散叶的一把好手,生生给太傅造出了二十多个孙儿来……此二人子嗣茂盛之程度,已称得上兢兢业业,好似将生子当作了一项事业在用心经营,且给人一种他们除此之外,晚间再找不到第二件可做之事的娱乐事项匮乏之感。
乔央:……是归是,可太傅这有些不友善的语气又是何故?
太傅又道:“他对你那学生赞不绝口,待你这个老师,自然更是心生仰慕,钦佩到无以复加嘛。”
乔玉柏匆匆忙忙,只来得及向褚太傅的方向草草一礼,便拿一双微红的眼睛看向父亲,道:“阿爹,大云寺中有人来报信,道是……”
其实回想起来,甚至不止是今日,自住持方丈病下以来,他便时常会在私下抱怨,好似……好似怎么看住持方丈怎么觉得不顺眼,再没了从前的恭儒敬重……
同样的丧讯,很快也传到了兴宁坊忠勇侯府。
“那是。”太傅理好鱼线,边道:“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而那日,刚巧是这孩子为我设下的拜师宴。”乔祭酒感慨道:“一切倒好似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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