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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英奇道:“你不是说把书吃了吗?难道前辈说的是疯话?”
段弘潼道:“这个真本儿日月伴我而眠。这是我唯一在洞里的朋友。我怎么舍得吃掉它?日夜我摸索着它,只有它最了解我。”
袁晋芳道:“这个真本还是留在你这。我们誊出两份副本。我之所以能找到这个洞,也是这个年轻人带我来的,他是玲珑门的掌门。七师弟当年设了一个玲珑局,才把他引到我们这里,也才找到了你。这两份副本,我们仙姑庵与玲珑门一家一本。”
段弘潼道:“怎么不是龙虎山与玲珑门各一,难道仙姑庵从龙虎山分离出来了?”
袁晋芳:“龙虎山现在的天师掌门并非大师兄——咱师父的儿子,而是侄子,所以今日之龙虎山并非的当年的龙虎山。另外师父亲传的九个徒弟在龙虎山上的只剩了我一个……”
段弘潼道:“你从大师兄张承兑说起,他们都怎么了?七师弟曾说他们殉国什么意思?”
袁晋芳道:“在遇你之前,据我所知,师父的继承人大师兄无边子张承兑战死于东海,二师兄无际子尚惟淮战死于南海,三师兄无数子何宝幢原来没死于你们之手,倒战死于朝鲜,四师兄你无量子段弘潼当时失踪,五师兄无方子方天尺失踪,既作恶多端,应该是死了,我无圆子袁晋芳回守龙虎山,七师弟无凭子陈沐陈谨言征战四方后无音信,八师弟无据子颜文敏作官无音信,九师弟无限子洪学勤作官无音信。”
段弘潼道:“除了我和老五,大多被七师弟带偏,成就了一派忠烈,师父呢?”
袁晋芳道:“听说与师祖云游,云深不知处!我们下崖吧!”
傅英此时真力已恢复,主动背起袁鲍儿缒绳下崖,东方涟漪随之下崖。袁晋芳知下崖不比上崖,况自己肩伤未愈,也坠绳而下。
段弘潼见了崖下船家,不由脸色大变。原来袁晋芳租船到后,上了鞠五的船,便付清租船之资,遣回了租船,故而崖下只余鞠五的船。
段弘潼飞身纵下,偶尔点一下崖壁,以稍缓下坠之势,待快坠到船体,突然一爪,抓向鞠五天灵盖。
鞠五见势不妙,一个鹞子翻身,落水而去。众人大惊。
段弘潼落在船上,道:“此人被我试出有武功,快追!”
傅英忘了自己杭州御海而行的本事,反而本能地凫水去追,只见鞠五顺流而下,已经游出十余丈,显然对这里水情十分熟悉。
傅英虽然水性颇大,一时也追之不及。正在此时,无量子段弘潼已经使出燕子三抄水,连抄十几下,由于无水下阻力之碍,迅速追上鞠五,待他探头换气之时,将他拍晕。
众人回到仙姑庵。除东方涟漪誊写《九阴真经》,袁晋芳给袁鲍儿疗伤。段弘潼、傅英来审那鞠五是何来历。
段弘潼道:“我是龙虎山的夜游神,竟然没有发现还有这么一个探子,潜伏在这里十余年!”
鞠五道:“我是泸溪河的河神,深潜河下,你当然看不清我。”
段弘潼道:道:“谁派你来的,什么目的?同伙是谁?”
傅英曾作过锦衣卫,心道,他既然自称“河神”,深潜在龙虎山多年,是条大鱼,必然不肯轻易就范,这样问也是白问,锦衣卫除非是例行公事,否则这么问绝对问不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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