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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均那张肥脸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哭喊道:“皇、皇上饶命啊,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皇后娘娘下手啊!”
元禄听着,摇头笑笑。
他若是故意为之,可就不是五十个板子这般简单了。
营帐里,薛显清与沈其衡立于座前,听外头鬼哭狼嚎,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沈其衡更是握着腰间的玉佩在发呆,刻意等到薛显清退下,才抿着唇上前一步,“皇上,宋长诀醒了。”
闻恕面色如常的抬起头,既是醒了,剩下的便是太医该操心的,他一句都未曾多问。
反而颔首道:“趁此,该给他升官了。”
沈其衡也正有此意,救了皇后乃大功一件,此时不升官,更待何时?
“回京后,微臣便着手办。”
说罢,沈其衡并未立即离去,双脚像黏在了地上似的,将腰间的玉佩握愈发紧。
以他看来,宋长诀对皇后未免过于上心,甚至是醒来第一句问的,便是皇后娘娘。
沈其衡犹豫此事是否要告知闻恕,可半响下来,终是咽了话。
给宋长诀一百个胆子,他又敢对皇后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
思此,沈其衡松了口气,拱手退下。
团在座前的两面扇形屏风印着门外晃动的树梢,闻恕眉头轻轻拧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瞧。
男人的直觉,向来也不比女人差的。
今日那马受惊扑上去时,宋长诀想都未想便挡了这飞来横祸,旁人便也罢了,可宋长诀……
绝非侠肝义胆之人,不冷眼瞧着便算好的了。
蓦地,闻恕眼眸一觑,脑中浮现出当日,永福宫外的画面。
他嗓音低沉,淡淡道:“元禄。”
元禄猛地被他一喊,吓的一个激灵,忙应道:“奴才在。”
“太后宣宋长诀领赏那日,永福宫外,他可是扶了皇后一把?”
啊?
元禄一头雾水,顺着他的话去回想当那日的场景,好像,似乎…有这事儿?
他不太确信的点点头:“老奴记得,似是有的。”
说到这儿,元禄笑起来:“想来这宋大人还帮过娘娘不止一回呢,上回那梨花也亏得宋大人。”
谁知他这一句,全然是火上浇油。
闻恕抬眉,轻轻道了句:“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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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茗颂背过身子由着遮月拿半湿的帕子在她身上擦拭,随后才伸手套上衣裳,在腰间系了个结。
闻恕过来揉了揉她的后颈,示意遮月退下。
外头魏时均的惨叫声愈来愈弱,但这天岚山隔音实在算不得好,低弱的呜咽声也能传进她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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