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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仁子,仁子!今儿晚上,一会儿收车,,咱们大栅栏那儿,就咱们见天去那个店,六子,老五,小妖儿他们几个全过来,完了咱们聚啊。&rdquo
&ldquo成,成,勇哥张罗局儿,我能不去嘛,收车就过去。&rdquo
讲到这句话,我放下手机,把目光挪向了车窗外。
现在是京城时间,晚十一时,二十五分,我刚刚送了一波人到这家场子里。然后,大概要等一个半钟,我还要把这波人,送往后海的一个酒吧。
现在是大四的下学期了,我的大多数同学,都已经或实习,或找到工作。
而我呢。
没去实习,我还住在学校,白天经常听课。由于我们的课不多了,所以,现在我基本是蹭课状态。
我蹭的课有一个是英语写作,还有一个现代工商管理,互联网经济,最后一个是理论物理学。
白天蹭课,晚上,我打了一份工。
我成了一个包车司机。
怎么就成了司机呢,这事儿还得从周师父走后说起。那会儿,我要考票,然后就去了驾校学车。在那就认识了一个姓钱的老师傅。钱师傅对我关照有加。然后我顺利拿下票后,他问我想不想找份工做。
我问是什么。
他说,他儿子有几辆车,外包出去了。
其中一辆,负责接送一批演艺人员,到各个酒吧,夜总会走场子。
晚上八点上班,凌晨两点多下班,一个月两千五。
问我干不。
我答应了。
头几天,手挺生的,还好勇哥,也就是钱师傅儿子跟车指导了几个晚上。
后面手就熟了,开车最远去唐山,石家庄那边接过几波人。
然后,大部份是在京城市里,接这些演艺人员跑场子。
这一干,就是半年多。
第一次拿工资,我给我爸,我妈拿了一千,然后给周师父打去了一千。
周师父不要,我硬磨他,给了一千。
后面,又陆续给周师父打了四次钱,最后一次,他急了,搁电话里给我骂了。
我这才没再给寄,但不寄归不寄。我心里明白,这是周师父知道我一个人,搁京城啥都没有,他也惦记,所以不肯要我钱。
这是个提醒啊,我得奋斗,赚大钱了,那样师父他拿的也心安理得。
开车这事儿,说起来还是周师父指导我的。
一来,借开车,熟悉京城的地形,接这里的地气儿。
二来多接触三教九流的人,学会暗中观察,然后听听这些人讲的是什么。这样,心里对这个社会就有了个大概了解了。
我接的这波人,经常换,大概归类,有说相声儿的,变魔术的,唱歌儿的,还有几个跳香舞的。
那几个跳香舞的小女孩儿特别爱逗我。
一口一个大官人。有时候,还会说一句,什么官人我要。问要什么?答就是什么冰激淋,烤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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