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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了,只怕他们还没彻底让吕家军收心。
“那邵良呢?”
“邵将军被借调去守宁武关了。邵佐少将军也跟着一起去,邵佑少将军在管马房。”
赵广渊不由得气笑了。外祖父左膀右臂,一个被派去管军田,一个被外调。真好。
“你且下去梳洗,待我细细斟酌一番,再回复于你。”
“是。属下多谢七殿下肯为我家老将军费心。属下告退。”
曹厝守在殿外,已听了全部,见彭展出来,暗自叹了一口气,心中颇为同情。
他以为自己和殿下已是千难万难,没想到远在辽东的吕国公旧部,日子更不好过。
安慰道:“莫要太忧心,我家殿下不会不管不顾的。但我们殿下也难,若事情不如预期,你也莫要怨怪我们殿下。”
彭展摇头:“来时我家老将军已是叮嘱过,莫叫七殿下为难。我们都明白七殿下的处境。”
老将军本不想派他来的,可老夫人眼看着马上就要痛失爱子,哭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老将军才强忍着心痛,派他进京。
另一边,辽东,孙家。
孙闾客客气气送走邵良派来的管事,回头看见自己夫人在椅子上抹泪,叹了一口气。
走近,“莫哭了,大夫不是让你莫要再哭吗,再哭真要瞎了。到时如何陪孙儿们玩闹。”
谢氏收了帕子,两眼通红地看他:“邵将军那边也没法子吗?他家在京中不是有故旧吗,也不能帮上忙吗?”
孙闾眉头紧锁:“咱家在京中难道就没有故旧?两个儿媳不是也都去了信吗,你看可有答复?”
世态炎凉,莫不过如此了。
只不过短短数年,孙闾已体会到人走茶凉,曲终人散的冷清。
谢氏又忍不住落泪,“那可怎么办,峪儿和泽儿已被关在水牢快两月了,他们还能熬多久。”
她的儿,真真是痛煞她了。
“莫忧,我使人看过,峪儿泽儿还算安好,虽每日受些责刑,但还熬得住。他们有我孙家的骨气,没做过的事是不会承认的。”
“他们能熬两月,还能熬三个月四个月?”谢氏心痛难忍。
“那个关度,怎么半点情面不讲!泽儿不过是见不得峪儿被冤枉才分辩了两句,也是因为戚嵩那个小子先动的手才还的手,现在倒说成他和峪儿是同党了,还逼他们说出遗失武器军需的下落。这是故意陷害!”
这就是故意陷害。
孙闾嘴角讥讽,心知肚明。关度就是要把他父子仨人赶出辽东,赶出吕家军。
没想到他顶住各种压力没走,关度没了法子竟又想出这般狠决的招数来,竟从他儿子身上下手。
手段狠辣。这是要断了他的根!
他不能离开函谷关!他答应过吕国公,誓死要保卫函谷关。
谢夫人惦记两个儿子的安危,一刻都坐不住:“老爷你说,七殿下会不会有法子,他会帮我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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