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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不会有事,我本无意取他性命。”十六要是死了,父皇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可十六没死,父皇和和稀泥也就过去了。
父皇惯会冷眼旁观他们几个暗斗。这些年太子和皇兄斗法,哪回父皇不是和稀泥?
也许父皇就乐见一众皇子斗来斗去。
楚王自信不会有问题。而且此事晋王查不到人。
推人的是他的人,穿着晋王府的下人服,查不到他身上,再说死人也不会说话。晋王查不到也好,让人顶罪也罢,这事他都落不着好。
查不到,父皇斥他个办事不力。让人顶罪,则脱不了一个他府上刁奴害主的名声。
而越王,事是他做的也好,不是他做的也罢,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呢。京中那些蠢货就要听风是雨。
他可不乐见老七得一个友爱兄弟的名声。他关在皇陵十年,就该是疯魔得满心不甘,见不得人好,连几岁的皇弟都不愿放过的形象。
而读书人最重名声,越王得了这样一个名声,天下学子不会与他接近,哪怕知他冤枉也会有所顾忌,不会太靠近他更不会为他所用,只会对他敬而远之。
赵广渊想用士子捞好名声?做梦。
而太子想拉拢越王,想得到他手里的东西?那也是做梦。太子最善看父皇脸色,宁可少做无错,也不会冒进。只要父王对越王皱一下眉,太子就能离越王几丈远。
别说拉拢了。
楚王一想,心里就舒坦。“皇兄放心,弟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只有皇兄好了,才有我们兄弟的好日子过。”
秦王本来见他手段拙劣,漏洞百出,心里堵着一团火。可听得此话,一团火又几乎散了个干净。
看着他,一脸无奈。“你做事之前别冲动,就不能与兄商量一番?”
楚王不以为然。做了就是做了,商量后皇兄也不一定同意他做。再说时机转瞬及逝,有时机可以算计他,自然要及时捉住。
但不好惹怒他皇兄,只嗯嗯地敷衍应声。
秦王很是头疼,这弟弟虽是一心为他好,但做事冲动,有勇无谋,若不规劝,迟早出大事。
“你只知十六无母在后宫无人照应,但惠妃是真的把它当儿子养的。且昭佳定的是定北侯次子,定北侯掌京畿卫营,此职最为关键,拉拢不成,也不能得罪。”
惠妃只生两个女儿,且最小的五公主冬月也要出嫁了,惠妃在后宫又不很得宠,定会用心抚养十六,盼着十六成为她的依靠。四弟动了惠妃的眼珠子,只怕惠妃要向父皇上眼药。
到时倒坏了他的大事。
楚王觉得他皇兄就是太瞻前顾后,想得太多,以至顾虑重重。安抚道:“皇兄放心,惠妃会上眼药,母妃就不会?再说定北侯是父皇心腹,他从不参与皇子间的事。”
拉拢定北侯不成,到时就换个人掌京畿九营,这又不是多大的事。
秦王眉头紧锁。只觉得四弟太想当然了。且此次也太冲动了。尚未等老七亮出底细,就捅了马蜂窝。只怕伤敌八百要自损一千了。
不过,借此看看老七都有什么底牌也不错。
而赵广渊回到王府,召了蒋文涛方二等心腹到书房议事。
一众心腹听说楚王竟把如此卑劣手段用在自家王爷身上,皆义愤填膺。
“王爷,不能就这么算了!楚王行事肆无忌惮,若这回轻轻放过,往后只会变本加厉!”
“对!得予以狠狠还击,不能让楚王小看了我们!”
“可是,王爷不是打算回京后低调,不引人注目的吗?若大张旗鼓报复,会不会露了底细?到时打草惊蛇反而于我们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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