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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只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罢了!”
“南边三国,大梁、大夏、大晋,大梁虽然凶厉,却最不必担心。”
“但不只是它,大夏国力最盛,而且野心勃勃,只要大周露出一点破绽,大夏便会露出利齿,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下!”
“大晋虽然与大周并没有什么过节,也不像大夏那般野心勃勃,但却是贪利之徒。”
“若是大夏攻周,大晋必会跟着分一杯羮!”
“这还只是南方,北方大燕长久以来,便是豺狼之国,多次侵袭大周。”
“甚至在内乱期间,还曾发兵攻周。”
“若非皇上得英武伯,使北方一向中立的诸族协力抗燕,只怕大燕早已兵至洛城!”
“而在西向,以大秦为首的西方诸国也是蠢蠢欲动,虽有宣王坐镇抵御,但若诸国朕手,大周西境将成百年朽木,终难挡一击!”
“值此内忧外患之时,大周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危难,都可能导致大厦全倾!”
益王脸色凝重,一句句说出来,听得陈言也不禁动容。
益王未领兵在外,居然对局势掌握如此清晰,可见他确实心中有国。
“所以你该明白,为何本王并不喜欢你,但却仍然还是要支持皇上重用你。”益王长叹一声,“我大周实已经不起任何磨难,能似你这般替大周撑一撑的人,实在是已经所剩无几。”
陈言大感意外。
平时益王一副铁汉模样,仿佛任何事都击不垮他,想不到心中竟然如此悲观!
不过对方肯跟他说这么坦白,看来是有点把他当自己人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问道:“王爷可知当年先帝是如何驾崩的?”
这个事他不敢直接问唐韵,否则万一唐韵跟先帝之死有什么瓜葛,回头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但益王却不同,他该没什么利益纠葛,稍微试探一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哪知道益王听得这一句,脸色却顿时一变,瞪着他道:“你问这做什么?”
陈言吓了一跳,含糊道:“就是好奇啊,先帝按说年纪也不算太大吧?也没听说他纵欲过度啥的,身子骨应该不咋虚,嘿……”
却是说着说着,想到了先帝那么多漂亮又动人的遗孀,甚至还娶了一个跟唐韵年纪差不多的清夫人,显然颇为好色,感觉自己这话说起来自己都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益王冷冷道:“先帝是突遇心疾,无法可医,方才宾天。此事不是什么机密之事,没什么好问的。”
陈言心中起疑,这家伙说话时态度变化太快,简称变态,这事必有内情,只不过对方不想说出来而已。
看来,花铭调查的这个事,果然有些猫腻在内。
不过他也不敢再多问,避免益王起疑,只得道:“王爷莫要误会,下官只是上次去过冬苑,看到内中那么多先帝遗孀,故而有点好奇。换了下官家中有这么多美艳动人的……嘿,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益王神情恢复了平静,道:“女色终究是男子的毒药,或许先帝驾崩与此有关,但这不是你我所能探究之事。本王也要奉劝陈大人一句,你最好也注意些。”
陈言一时语塞。
这家伙就差直接指着他说“你身边女色太多了”,但要他陈某人戒色,那还不如杀了他。男人活在世上,不碰女色,那还有何意思?
等等,益王好像没听说他有什么子嗣之类,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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