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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姜小姐,你说呢?”
姜云如眼中带泪,用帕子摁了摁眼角,捂着嘴道:“我……我那晚睡早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大姐姐,如果真是我娘做的,我给你下跪道歉!”
说完便一个劲儿地哭。
安氏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他们是一家人啊!为什么好端端的,夫君、儿子、女儿,都一致把她招出来了呢?
她为的是什么?她为的也是这个家啊!
“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眼泪一行一行落下来,一声一声地叩问,可没人回答她,那厢姜琢君和姜少谦已经分别在口供上签了字按了指印。
人证已齐备,大理寺丞便下了判决:
“姜安氏,争斗致人伤病、堕胎,证据确凿,判杖六十,徒二年。”
“来人,拖出去,杖打四十!”
安氏缓过了劲来,被衙役拖着往外走,她尖叫,嘶喊,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啊?夫君!谦儿!云儿!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们告诉我啊……”
堂上三人只是含泪无言,倒是枯瘦如柴的姜映如蜡黄的脸添上了一丝喜色。
围观的百姓纷纷道:
“原来,竟真的是安夫人干的。”
“这家人也太老实了,先前被欺负了多少次啊,换我我就不认!”
“到底是姜大人正直,竟大义灭亲了。”
安氏挨了六十杖后,没有给她留一点亲人探视的时间,便要用草席卷着送车上,拉到奴役场去搬运砖石。
她目光呆滞地望着那门廊处,不停在来来往往的衙役中搜寻自己想看到的人。
“他们不会来的。”
安氏惊醒过来,回头而望,却看见浅灵站在不远处,迎着日光,她似白日银雪般的虚影。
“是你?你做了什么?”
浅灵摇摇头:“我没做什么,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反正你也确实害了姜映如,难道不是吗?”
“安氏,每每你的夫君你的儿女有事,你总是冲在最前头的那一个;可当出事的人是你,又有谁站在你前面呢?被当作牺牲品的滋味,可好受啊?”
安氏恨道:“你休要妖言惑人!我夫君是天底下最重情义的好人,我儿女孝顺,谦儿能干,云儿马上就要嫁给成王,他们都不会看我受苦的!”
“是吗?我拭目以待。”
浅灵站在原地没动,那车却启动了,把安氏越拉越远。
姜琢君也没有放任安氏不管,一出了公堂,便携儿女一起,去了赵跃的府邸。
赵跃一口酒掺瓜子皮喷到了他脸上去,指着他鼻子道:“姜琢君,老子捞你一回你还真以为自己脸大了?那是你老婆还是我老婆?我帮你?怎么不拉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哪根葱?”
姜琢君颜面扫地,无功而返,只得又去了成王府。
保来在议事堂外把父子女三人拦住,笑道:“王爷在议事,大人小姐稍待。”
“应该的,应该的。”
等了小一个时辰,议事堂的门方打开,议事的官员幕僚走出来,其中竟还有成王妃的爹海国公。
海国公走到姜琢君身边,上下打量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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