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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细嫩地平声说道:“家师曾有诺于你父亲,今日午时前务必接你等北上。现时辰已不早,若墨施主伤势无碍,我们便该上路了。”
夏侯皱起眉头,更加不悦:“有没有搞错,人命关天呐,等个把时辰会死啊?”
“阿弥陀佛。”
小和尚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尔后双手捧着信,递去给夏侯,道:“渊施主曾有交代,若你等不愿上路,便将此信交予你们。走与不走,你们可以阅信再做决定。”
“……”
夏侯迷惑不解,一手伸出从小和尚的手里接过信来。然后顺手就撕开信封上的印泥,拿出里头信纸,随眼扫去…
“啧…”
只看了一眼,
巴掌大的信纸,夏侯只是草草看了一眼。
一眼之后,他皱起的眉头便成了一块小疙瘩,眼中不解之色更深数分。
“候哥怎么了。”
夏寻见状,隐伏心中的那抹不详之兆顷刻上涌。
夏侯神色凝重地把信往夏寻身前递去:“好像有坑,你自己看吧。”
夏寻走前几步接过信来,转手便是定眼看去。同样的,夏寻也是看了一眼,一眼之后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芍药心疑,急忙踩着小碎步来到夏寻身旁,探起脑袋也朝信上看去。但见巴掌大的一封信纸上,只写着四个字。
“非走不可”
笔触沧桑大气,笔锋刚劲有力,四字一气呵成宛如万马千军奔腾之大势!形与意合,更显“非走不可”四字的坚决与不可抗拒。而信的右下角,则落款一小印章,上书一字“隐”。
“是爷爷的令。”夏寻轻道。
“为何会有此令?”芍药问。
“我也不知道。”
“隐爷爷算到了当下?”
“应该如此。”
这“非走不可”实在来得太突然,而且也来得太绝对。给人感觉,情理之中总有那么些情理之外的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一时间也没人能说得上来。疑惑与凝重参半,心中万般念头化作平道一句。
“候哥说得对,他们有事瞒着我们。”
“你意思是,他们想敢你们走?”
“应该如此。”
“……”
芍药能感受此时夏寻心中的纠结,她轻轻伸出右手搭在夏寻的手腕上,微微抬头看着夏寻凝重的眼睛,幽声说道:“那便别想了,赶紧走吧。隐爷爷乃当世大谋,他的算不可能有漏,迟则或许生变。”
没回话,默默思量了片刻,夏寻转头看向墨闲:“确无大碍?”
墨闲没有看过信纸,必然就不知道信中内容了。但从此时夏侯、夏寻、芍药三人的反应来看,他能感觉到事情的急迫。简洁答道:“无碍。”
“嗯。”
夏寻更简洁,应一声。
事情有多严峻,他心中已有分数,旬疑之间决断片刻便成。他转身抱拳便对小和尚说道:“那就有劳小师傅为我师兄准备件衣裳了。我还有些话要留,去去便来。”
小和尚合十着手掌,点头示应。
“师兄、侯哥,你们在这等我回。”
“……”
夏寻没再多话,一把牵起芍药的小手便朝附近一处小山坡走去。
眼看两小人儿,在这节骨眼上就这么黏一块走了,夏侯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只是人都走了他也来不及说些什么。而且远行在即,人家爱情侣间要说些羞人的临别话,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就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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