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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前往人市（第1页）

可如今她不敢这么想了，那么对于京城的布局也应该要有些了解。日后她出了宫，也能尽快去挑选最安全的街道来开医馆。沈念卿狐狸般的眼睛放到慕轩身上，同对方四目相对讨好的弯了眉眼，十分乖巧伶俐的样子，让慕轩微微愣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方这是，想要将他算计？如此模样，还是慕轩第一次见，一时也来了兴趣。他像是没有注意到对方这副羡媚的样子，慕轩也只是默不作声的翻看着手里的兵法。这让沈念卿稍有些尴尬，屈了屈食指到底是亲自温了一盏茶。她对于这茶水实在不了解，只知道将茶水放于盖碗中又加上热水，也不管是几分烫几分熟，就只恭敬的放到慕轩手边。同时整个人趴到桌子上，将下巴抵在手肘交接处。“太子可是累了，要不要奴婢给您捶捶腿？捶捶腰？”看着对方讨好的样子，慕轩并没有沈念卿想象中的开心，反而多有心酸明明全都是合身份的事情。可是他就见不得沈念卿对人卑躬屈膝，哪怕这个人是他，都觉得有所别扭。他轻声咳嗽了一番，将手刚放到沈念卿端来的茶盏上便感觉烫手般的刺痛。这温度像是能将自己烫出皮来。这伺候人的活，对方压根是不会干。慕轩也只好无奈地将手收回，矜贵的瞥了沈念卿一眼。“有什么便说什么，以前也不见得你会这帮狗腿。”看着对方那故作嫌弃的样子，沈念卿谩骂一声便不自然的坐直身子。“我是想着，若太子出宫查案能不能带上我，我是个姑娘，而且在京中也不打眼。”“想来这人牙子也是不认识我的，若是我能帮上忙，那普天同庆，即使遇不到，日后也算是给我提个醒。”听沈念卿今日倒是把主意打到这个上面，慕轩刚刚略有欣慰，又想到对方不日就是要出宫的，这脸上的笑瞬间散了下去。看着沈念卿时，眼眸中也闪烁着森森怒火。对方那喜怒无常的样子，沈念卿下意识的伸手将自己的脸颊护住，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慕轩到底不好拒绝。她生怕耽搁的时间长了，人牙子会转移阵地。只休息了两三个时辰，第二日一早慕轩便借着要外出的由头，带着沈念卿大大方方出宫。生怕被人盯着，所以沈念卿是身着男装的。身前用厚重的裹布紧紧缠绕着，让她此刻呼吸有些不通畅，且这男子的服饰对她来说稍有些大了。即使是最小号，此刻也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多有滑稽。看着对方走两步就得摔一下，慕轩眼里的全是玩趣。“沈公子可要多小心，若这副模样，那人牙子怕觉得你是个傻的，不愿做你这买卖。”刚摔了踉跄的沈念卿听完这话，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欲哭无泪的，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只好伸手提起了外袍。根据唯唯所给的地址，便来到了京东郊外的人市。这些人牙子，本就有许多是从拐子转业而来的。这对人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恐怕外面看家护院的畜生，都要比人的待遇更好些，生怕暴露所以在这街上也逛了许久。随即才像是意外看中一家店一样走了进去，就见整个屋子里，人像货物一般被塞到笼子里仅供挑选。有些甚至都还是不满十岁的孩子，骨瘦的脸上也满是恐慌和胆怯。而这笼中关着的，大多全都是胡人和偷渡而来的外境人员。沈念卿也是头一次来这地方，一时神情还是有些凝重的，她只知道这是个吃人的时代，可却忘了底层人民想要死，恐怕都是一种困难。像感觉到沈念卿的不适一般，慕轩也只能轻叹一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作安慰，他眼中也有了些担忧，对方口口声声说去宫外的比宫内更顺畅。可却不知外面的世界远比对方想象的更加恐怖。而两人如此别扭的样子也让管事的察觉，原是不想多搭理的，可是看着人身上的料子，那都是上好的东西。就这东西他就是咬着牙也不忍心买，可对方却像是穿的俗物一般，刚抹了窗台的脏手，便随意擦到了袖子上，简直残暴天物，看的管事的都是一脸心疼。管事思索的片刻，到底是一脸谄媚的上前问好。“两位公子可是有什么中意的，我在店里想要怎样的都有，这不管是拿来把玩的，还是府里缺人，要填奴才的。”“嘿嘿，只要您一说，小人这边应有尽有！”沈念卿作为一个大夫，对于生命是极为敬畏的。可对方言语间，全充斥着不屑和讨好，让她心里倒多有了些想呕吐的意味。不好打草惊蛇，让对方察觉到什么，所以沈念卿也只能十分嫌弃的将眼神撇向四周。随即才一副看不起的样子，摇了摇头。“啧，你们这些掌柜的，最是爱说大话，就你这家小店，能有什么应有尽有的。”“这些恐怕，都是旁人挑剩下的，你觉得小爷我会用这种货色？”此话一出掌柜的眼中倒是少了许多试探，来这人市的大多都是一些嚣张跋扈的。虽看起来人模狗样，可是个个玩的都十分肮脏。他看这弟兄俩身份虽高贵，可是眼神却十分老实，就以为是朝中的人听到了什么风声。可如今见着最瘦小的小哥，眼里的恶意似乎一点都当不了假，管事的神情这才稍作放松，像是疑惑般的轻皱起了眉毛。“那不知，公子想要的可是凹凸有致的，亦或者小巧玲珑的？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只要您说了，能做到的定是竭尽全力！”见这老狐狸都听她如此明确表示了，还会有所警惕，沈念卿也丝毫不敢怠慢，将手背至身后，相看着走了好一圈，才继续讽刺说道：“想来你这店里是不会有的，何须要和你多浪费时间。”“大哥，咱们去隔壁吧，我看着他们那边的仆人倒是干净些！”